[未看Endgame者勿入] 羅素兄弟答謝六位MCU初代復仇者的禮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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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這個比萊卡廣告更敏感的話題和時間，必須再一次提醒本文將會大量討論Avengers Endgame劇情，絕對不適合尚未欣賞電影的朋友。不打算看電影的讀者，也請高抬貴手不要用以下內容，與期待入場的友人製造話題。下面會再作最後警告。
三個小時長的Avengers Endgame（復仇者聯盟：終局之戰）絕對只能以這個長度面世，一分鐘也不能少，也沒有設廁所位。很慶幸裡面沒有出現老土的「腦海回憶」情節，就算出現似曾相識的場景也是以一個完全不同的角度去透視。煽情的對白不是沒有，但起碼情節環境合理。自己覺得最賺人熱淚的鏡頭，很多都不是銀幕上的演員在哭的時候。當你看到一個看似平凡的情景或者聽到一句莫名其妙對白，但不了解為何身邊的人在津津樂道時，兄弟班導演Anthony Russo和Jospeph Russo和系列編劇Stephen McFeely和Christopher Markus只能向你致歉：要為這首鋪排十年的史歌做總結，只有三個小時實在不夠。請你務必要回去看看這位英雄的MCU系列電影，不過記住要看清楚MCU註冊商標，別看了2003年李安那套變形俠醫。
無可口非，假若閣下是從最近兩三年才接觸MCU（Marvel Cinematic Universe）電影的話，看罷Endgame不至於會一頭霧水，但會錯過不少首尾呼應的小彩蛋，小closure。最滿足的，一定是從2008年的Iron Man（鐵甲奇俠），也是MCU系列的第一炮就入場支持的新舊世代Marvel迷。為甚麼說「新舊」呢？因為世界各地都有大量從八十年代甚至更早就閱讀Marvel漫畫的人，也有透過Robert Downey Jr.，Chris Evens，Chris Hemsworth等把復仇者演活的荷李活演員來認識MCU這個存在無限可能性的宇宙。說到這裡，先講明一下以下討論將主要圍繞MCU從2008到2019年推出的22套電影，漫畫和電視劇方面只會淺談。在Facebook已經看到不少高質的電影/漫畫對比深入研究，大家假若看完Endgame，打算從原祖漫畫中認識更多，必定要找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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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警告：以下內容帶有大量Avengers Endgame電影內容，包括結局。未看電影者請自行決定是否繼續閱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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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Doctor Strange在Infinity War對Tony Stark說出沉重的一句為題，Endgame作為MCU第三周期的總結（Spider-Man：Far From Home比較像一個epilogue），少有的事先聲明將不會出現片尾彩蛋其實也合理，因為這集的主題除了是Thanos篇的總結，同時也是回顧過去十年的人和事。一眾Marvel電影迷此集不可以取笑出credits便離場的心急人，最多只能笑那些膀胱控尿能力不足的觀眾。我始終覺得不把最後這個字幕坐完，總是少了一點甚麼的，等了十年也不吝嗇十分鐘了（字幕過後會聽到Tony在山洞製作Iron Man Mark I時的打鐵聲）。願意留下的觀眾們一定會留意到本集特別為六位從2012年Avengers第一集走到一起的英雄製作了一個「親筆簽名版」介紹：Iron Man（Robert Downey Jr.），Captain America（Chris Evans），Thor（Chris Hemsworth），Hulk（Mark Ruffalo），Black Widow（Scarlett Johansson）和Hawkeye（Jeremy Renner），就像舞台劇謝幕時主角們輪流答謝觀眾掌聲。商業和專業上，這是導演羅素兄弟對六位演員過去十年的精彩表現致敬。在Marvel世界的層面，或者說MCU獨有的世界裡，導演編劇也在Endgame的劇情特別為每一位原祖復仇者準備了一份道別的禮物。
Black Widow是第一個收到這份禮物的復仇者。從Iron Man 2（2010）進入MCU的她，從最初那個俄國冷血殺人機器的設定，觀眾透過Avengers，Captain America 2，Age Of Ultron等電影慢慢體會她從來沒有感受家庭溫暖，甚至從小就被洗腦式訓練去無視個人情感的悲慘背景。與其他五位復仇者不同的是Natasha是個不曾體驗過親情的角色，所以在Endgame她與美國隊長對話一幕，聽到她紅著眼說自己本來甚麼都沒有，戰死本來也只是指令之一，到今天竟然有了這個大家庭。除了拼死把家人救回，她已經不奢望得到其他東西了，因此Endgame這個充滿傷感氣氛的電影裡面笑得最多最開心的就是她，在萬般壓力下進入量子領域，笑著和大家說See you in a minute也是她。雖然和鷹眼進入Vormir前雖然不知道取得Soul Stone的代價，但黑寡婦心中一早便做了決定，不惜一切，貫徹主題Whatever it takes。
Black Widow的犧牲，造就了在Infinity War中缺席的Hawkeye的禮物，就是一個和家人重聚和人生重來的機會。一向被譽為Avengers裡面比較平凡的Hawkeye，在Civil War的機場大內鬥後和蟻俠雙雙被拘捕，自此只想和家人過平淡的日子。Tony Stark也很想退下火線不再拿自己和家人的未來做賭注，但最後也過不了自己一關。Hawkeye作了不再戰鬥的選擇，與警方配合守行為的情況下（電影開頭他戴著GPS腳銬）他靜靜的退出復仇者聯盟。直至有一天他的家人一瞬間灰飛煙滅，徹底崩潰的他被憤怒控制，覺得Thanos一劫居然把好人殺死卻留下壞人感到深深不忿，以浪人Ronin的身分到處屠殺黑幫份子，以暴易暴。Hawkeye從未想過能重見失去的家人，所以與Black Widow在Vormir山上一幕分享了自己的後悔，覺得自己就算該死也無所謂，家人能復生就可以。最後Black Widow不但沒有批評他五年內的所作所為（個人認為其實也不是傷天害理的事），甚至勸他也是時候原諒自己了。
說到接受自己，Hulk一直以來最害怕的敵人不是Ultron或Thanos，而是自己。變身後完全失去理智的他，覺得對身邊所有人都是莫大的威脅。因此在Ultron一役後，他除了逃離地球實在想不到更適當的做法。Gamma ray帶來的綠色力量，對Bruce Banner這個博士來說是一個害己害人的病毒，是個絕症。後來成功克制體內巨人的他，到了Infinity War時卻發現再也召喚不回來了。想不到the snap五年後，Banner能以Hulk的型態過日子，理智也完全受控，因此不再對自己的身分感到羞辱，甚至養成了樂天的性格。大家想想Endgame裡面大部分笑位都是圍繞著Hulk的行為舉動，現在的他是最滿足的。所以到New Asgard勸服發了五年福的Thor重返戰線的人選，非他莫屬。Thor這個搞笑的悲劇主角，在Infinity War時連最後的親人Loki也失去，本來生無可戀卻最後成為那個把新造的Stormbreaker深深埋進Thanos胸膛的人。Hulk也被他的態度打動，才開始學習如何接受自己的宿命，不再自我吐棄逃避而善用這股怪力去做個有貢獻的人。這個本來又怕事更怕自己的Bruce Banner大概不會想到，在Tony Stark造好能引用Infinity Stones的nano tech手套時，自己想都不想就知道戴上手套。把Thanos消滅的生命帶回來就是他最終的命運，而他最初視為詛咒的Gamma ray也保了他一命。
Thor獲得了和母親正式道別的機會。Infinity War裡面最令我感動的對話，是Thor與Rocket在出發往Nidavellir途中，正在最低潮的他苦笑著回答Rocket假若新武器Stormbreaker還不足以對付Thanos怎麼辦。當時已經失去所有親人和一隻眼睛的Thor說“What more could I lose?”，這是在所有MCU電影裡面讓我最欣賞這位角色的一幕。誰知道the snap過後，Endgame裡面的雷神又一次沉溺在人生低谷。他不想再聽到Thanos的名字，因為他復仇不成，連對未來的路向都不明了。當他有機會回到2013年的Asgard時，雖然首要目標是奪取Aether，而且有機會再看一次Jane Foster，但一看到當天稍後便要喪生的媽媽Thor就哭成一團。「雷母」Frigga看到淘寶版本的兒子，不但沒有高呼救命，甚至沒有一點防備之心。這一幕令我想起小時候看叮噹，有一集講大雄坐時光機回去看當時還健在的嬤嬤。本來大雄和叮噹小心翼翼，怕把老人家嚇到又不知道如何解釋。誰知道當真正陷入危險時，嬤嬤卻幫助大雄藏身。大雄問她為甚麼不懷疑他說謊，嬤嬤說「我家的大雄難道我還認不出來嗎？」
Captain America作為六位復仇者其中一個主軸角色，得到的禮物不只一份。自從Chris Evans在Endgame公映前宣佈自己與MCU合作終於圓滿結束，感謝十年來給予他的一切，網上立刻出現大量有關其角色在大結局中去向的猜測。很多人覺得Steve Rogers將會與Thanos終極一戰中壯烈犧牲。Tony Stark的愛戴者認為這結局合情合理，基於二人在Civil War中除了在Avengers未來行事模式和對大局的定義出現意見分歧外，私下也有缺口：Tony無法接受Steve處處維護冷血殺害他雙親的寒冬戰士Bucky Barnes（當時被Hydra洗腦）。Civil War 裡面的經典對白Steve：“but he is my friend”，Tony：”So was I.” 充分說出了這個不能逃避的現實。拳腳相向過後，雖然兩位Avengers隊長各手拿一部象徵著復合可能的舊式電話，在Infinity War開頭Thanos派出Ebony Maw和Cull Obsidian襲擊地球時Tony仍然不願意聯絡，最後要Bruce Banner做媒人。在Titan親眼目睹Peter Parker灰飛煙滅的Tony，被Captain Marvel救返地球後又一次向Steve爆發他的不滿。一直背負著「叛友者」甚至「叛國者」負名的Steve Rogers，似乎適合以贖罪者的姿態在Endgame中獻身。但編劇們想到了一個更完滿的結局：首先讓兩位Avengers隊長之間的友誼和信任得到修復。成功研究出時空旅行技術的Tony，回到Avengers總部，並把在Civil War沒收的盾牌還給Steve。二人再次合作，並且許勝不許敗（Steve在總動員正式time heist前的一席話，令一向只把自己視為偶像的Tony給予一個由衷欣賞的眼神）。在2012年的紐約中偷取兩顆infinity stones過程出現錯誤後（其實是2012年Hulk的錯），Steve對Tony臨時想出來的新計劃（去1953年S.H.I.E.L.D.研究室再偷一次）投予完全的信任，結果讓他有機會重遇曾經兩次慘痛離別的Peggy Carter：第一次是Captain America 1電影結尾，隊長為了避免引爆敵方飛機上的武器而連人帶機衝進北冰洋。在對講機答應Peggy成功回家的話二人相約跳舞後，Steve Rogers自此失去聯絡，冰封七十多年。第二次是Captain America 2中，因為冰封而仍然年輕的Steve Rogers與當時已經年邁，患有老人痴呆症的Peggy最後一次對話。Peggy最終在Civil War期間離世。説回Endgame，誤打誤撞看到年輕貌美的Peggy，正在潛入美軍基地的Steve目定口呆，就像Tony在另一層樓的研究室碰到自己父親一樣。正當戲院中的觀眾感嘆為何二人始終未有相認時，Steve已經心裡有數。大戰過後，隊長籍著將六粒infinity stones送回原位時，決定暫時先不回到隊友身邊，從時光隧道走回Peggy的生命中，把當時答應過的一支舞跳完。在我們，Bruce，Sam和Bucky互相對望的五秒間，隊長渡過了人生中最美麗，最快樂的幾十年。沒有比這個更令人甘心的結局了。
相信很多人看到Morgan Stark時也想不到Tony居然會比美國隊長更早成為了family man。這個家庭也讓Tony真正實淺了在Iron Man 3中對Pepper的承諾，退下火線。經過Infinity War中撿回一命的Tony實在不想再令這個十年來不離不棄的女人失望，故此在Endgame的開段他決意反對參與任何拿未來做賭注的任務。最後Tony終於答應參與time heist，除了因為技術上計算到一定的成功率（shit！）之外，也因為得到Pepper的支持。初為人父的Tony，由於雙親已不在，有許多人生的問題需要自己慢慢探索。誰知道偷取Tesseract計畫有變之下竟然在S.H.I.E.L.D.的地下研究室內遇上當時正準備迎接兒子誕生的Howard Stark。身負重任的Tony雖然已經避免暴露身分，但與父親交談的短短幾分鐘他不由自主化身成小男孩，貪心地凝視著平時不敢直視的嚴父。原來父親和他一樣，也擔心自己對科技的追求終有一天會令家人受罪。單是這個共識已經讓Tony感到自己並不孤獨，而且知道原來高不可攀的父親其實也有這一面。最令Tony驚訝的不是Howard向他請教育兒之道，是二人道別時Howard的一句「雖然這孩子未見世面，我已經準備好為他做任何事」。說明了父親的每樣成就：成立Stark Industries，製造讓原本體重95磅的Steve Rogers變成超級士兵的超級血清還有他的招牌vibranium盾，研製出日後成為Iron Man主要能源的Arc Reactor，S.H.I.E.L.D.組織的創辦人之一… 等等一切都比不上這個還未有名字的兒子。屈結了多年，那段永遠沒結論，只能透過科技不斷重播（Civil War中的Tony向大學生展示腦內記憶視像化技術）的父子僵持，在尷尬的擁抱過後解決了。也讓Pepper片末對壯烈犧牲的Tony講的”You can rest now”多加了一層意義。
如此一來，Tony和Steve的忠粉也不能說編劇們偏心了吧。真是高明的安排。除了Iron Man和Captain America這兩大派MCU粉絲外，Endgame的結局也交代了有關誰會接手美國隊長一職，究竟是Sam（Falcon）還是Bucky（Winter Soldier）呢？最終也順應漫畫設定，年邁的隊長把神盾正式交給Sam。戲中安排Bucky首先發現坐在湖邊的年邁隊長，然後和Sam一起看著Steve的背影。Bucky的一句”Go ahead”認同了Sam的資格，Sam手拿著盾牌時也不忘回望Bucky一次，看到他點頭才正式向隊長道謝。MCU Phase 4其中一個關鍵角色人選也就此塵埃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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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你把水蛇春長的文字看到這裏，謝謝。最後再簡單講講Endgame裡面其他細緻的心思。
- 被超級撒亞人救回地球的Tony，坐在輪椅上講到他曾有過一個預像。說的是他在Age Of Ultron裡面被Scarlet Witch施咒後看到其他Avengers成員陣亡的情景。雖然Tony沒有分享細節，但觀眾會留意到預像中Black Widow的姿勢和她在Vormir跳下懸崖後一樣，美國隊長的盾牌後來也像預像般被打裂一半。
- 在三年前差點導致漫畫迷集體罷買Marvel漫畫，美國隊長的一句”Hail HYDRA”，其實只顯示了兩個事實：一就是大部分人在參與抗議前都不願意花幾秒鐘Google一下，要不他們就會知道這個只是Secret Empire漫畫中一個平衡宇宙，裡面的Steve Rogers沒有加入神盾部隊而為HYDRA效力。第二就是Marvel漫畫玩弄平衡宇宙一早已經到達出神入化地步，死了也能返生，好人變壞人有甚麼稀奇？不過Endgame裡面也借美國隊長從HYDRA特務中智取scepter一幕，跟大家以一個玩笑將這個美麗的誤會劃上句號。
- 美國隊長的名句”I can do this all day”也成了戲中笑位之一。觀眾們都期待在最後關頭，隊長會再講一次金句。聰明的編劇則選擇用兩個美國隊長交鋒時輕鬆帶過，彷彿連隊長自己也聽到煩。
- Doctor Strange與眾人復活後回到Avengers總部時，當時正陷於苦戰的美國隊長忽然在通訊器聽到Sam的聲音。”On your left”，這句對白正是二人在Captain America：Winter Soldier開場，在華盛頓跑步時初遇，Steve Rogers從後追上Sam時對他說的第一句話。
- 在Age Of Ultron結尾，大家看著Captain America已經講到嘴唇邊的一句”Avengers assemble”，在這個結局篇終於被完整的說出。此時的美國隊長，更得到諸神的認同，成為第二個配得使用雷神之鎚Mjolnir之人（其實MCU裡面，第二個拿起Mjolnir的人是Vision，但個人估計只是由於他的怪力，並不代表Vision能夠像Endgame裡面的隊長那樣籍它召喚雷電之力）。
- 雖然被人稱在四月二十三日前唯一一個看過Endgame結局的Doctor Strange始終不肯向Tony洩漏天機（事實上Robert Downey Jr.才是在拍攝Endgame過程中唯一一個讀過完整版劇本的演員），但當最後眾人與Thanos爭奪手套，連Captain Marvel也不敵Thanos時，Strange終於向Tony舉起一根手指。Tony也明白當中意思：他知道要成立這個結局，必須選擇犧牲自己。
- 這個很多人已經知道。”I am Iron Man”是Tony Stark在Iron Man 1中最後一句對白，也是Endgame中最後一句。除了為十一年的MCU電影作完美的首尾呼應外，兩次講出對白背後的原因也是Tony有了要站出來為和平而戰的領悟。
- Iron Man 1與Endgame的首尾呼應還有一個：在Tony的喪禮上Happy問Morgan餓不餓，她回答想吃芝士漢堡飽。Happy聽罷流露百般感嘆的原因是十年前，Tony逃離阿富汗的山洞回到美國時，也曾跟Happy和Pepper說回家第一樣想吃的東西就是一個American cheeseburger。
- 最後喪禮的大長鏡，觀眾會看到Scarlet Witch，Sam和Bucky後面站著一個陌生的少年。那是在Iron Man 3，在小鎮好心收留灰心潦倒的Tony，並成為他朋友那個小男孩Harley。
- 蜘蛛俠Peter Parker在Infinity War和Endgame中分別向Iron Man道歉兩次：在Infinity War時，除了是因為不能繼續參與戰鬥外，Peter也想起在Spiderman：Homecoming裡面Tony曾經反對年少的他加入戰團，對他講了一句「如果你死了，我一生也要內疚」。估計Peter在Endgame奄奄一息的Tony哭著道歉，是因為雖然角色調換，Tony最不想看到的事始終發生了。
- 有誰和我一樣看Endgame時流了幾次眼淚？原來導演之一的Joseph Russo也在電影裡面流過淚：他就是五年後在分享小組裡面，告訴Steve他在約會時，上甜品前哭了那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