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/12/10

男人的Fantasy (四) 齊人之「福」

我叫志豪,今年三十二歲。

幾天前,跟老死們把酒一晚,男人話題總離不開那幾個大範疇,都是女人、賭錢跟車。車我不太會,拿了車牌後一大段日子都不太習慣開車;賭錢我也不太熟悉,我當然有試過,但感覺總是在狀態之外,不能享受其中。

唯獨女人這事,要我們男人窮一輩子去思考。

朋友阿良說,最近走到網上認識了另外一個女孩,現正沐浴那條人見人愛的劈腿河之中。

「一拖二,你小心喎。」兄弟阿文說。

「怕咩?佢地一個住屯門,一個住香港仔,絕對冇可能撞到。」阿良得意洋洋的說。

「你好似向左走向右走得好開心。」我拿起酒杯,徐徐的說。

「你個死仔,唔怪得早兩個星期冇返幾日工。」另一個朋友阿俊搭訕,他跟阿良是同一間公司,聽說還是他介紹阿良進去的,不難想到阿良的「病假」有為他添了幾分麻煩。

「咁新個女朋友話要去迪士尼嘛。」阿良繼續不知悔改。

「好心你唔好咁冇用啦。」我突入,不留情面的說。

氣氛好像有點僵住,我又繼續的說:「你三十幾歲人,仲覺得拖住兩個女朋友係好威事?」

「咁佢又唔係咁意思。」阿文打圓場的說。

「唔好幫佢兜,上個星期約飲,阿文你同阿良都冇,得我同阿俊。阿俊呻到樹葉都落,又話公司好多人士問題,又話可能位都坐唔暖,我問佢咩事,佢又唔肯講。」

「阿俊,公司咩事?」阿良這時追問

「冇……」阿俊依舊是一貫為朋友不說半句壞話的模樣,但表情來看,誰都知道阿良的曠工有為他帶來煩惱。

「佢咁樣咪即係你唔返工有影響到佢囉,你咁大個人都唔識諗下,剩係識搞埋哂兒女私情,樓又冇車又斷供,你係咪想咁樣就過一世呀?」我拉高聲線繼續的說,他們三人再也不敢搭半句咀。

說完,我便走了。

我一個人離開酒吧,漫無目的在街上蹓躂。我不是想把這一個星期一次的兄弟酒局掃興收場,而是真的不想阿良再這樣重蹈覆轍下去,趁現在還有個機會改過,好好的努力工作不是個好事嘛?

所有人都想見一個愛一個,當中包括大部份男人。貪新忘舊的想法我很清楚,但我不認為這世上所有事情都適當套上這一個想法。衣服可以、車子大屋手錶統統都可以,因為這些東西都不會跟你終老,亦從來沒有跟你們有什麼連繫。

愛情是一個信仰,是我們生命中賴以生存的其中一個寄託,一段好的愛情可以衍生出無限美好的東西。一個幸福的根源可以令一個人重生,不過根源這事兒,永遠都是一個就夠。

多過一個,那便不是根源。

想著,突然我的電話響起…

「喂。」

「唐志豪,你今日又話上律師樓簽埋份?」

「我………我可唔可以唔簽?妳可唔可以俾多次機會我?」

「唔可以!由你出去搵另一個女人開始,你就冇再俾機會自己。我唔該你呢兩日快去簽埋佢,如果唔係我就告你通姦,再見!」

我拿著一個已經再沒回覆的電話,非常後悔。

阿良,不要步我後塵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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